集雅詩二十首 其四 莊周 明末清初 · 郭之奇
押先韻
讀漆園《南華經(jīng)》,物外天外,玄之又玄,不以風雅著也。繇其冰霜結志,遠辭卿相之污;是以河漢驚言,全解圣賢之縛。呼噏之暇,僅得引聲一歌寒涼回,固可以久長,真詩性情亦大見于此。論者謂《莊》《騷》兩家,文無首尾,皆哀樂過人。哀樂之極,笑啼無端;笑啼之極,言語無端,然矣。又云:探《易》之幽,而參于《莊》;諷《詩》之深,而參于《騷》?!厄}》可以怨,《莊》可以群,予謂興觀群怨,《莊》與《騷》未嘗不備美也。試取《九歌》、《九章》、《天問》、《遠游》諸篇,比物連類,可知以群。若夫寓言內(nèi)外,觸緒興觀,或未見其怨耳。殤壽彭夭,鼓盆怛化,不言怨而怨存。眾妙之門,寧必非六義之軌乎!
漆吏何為者,逍遙人與天。
天地來胸臆,吐此玄中玄。
鯤鵬心目際,蝴蝶夢魂邊。
當前風九萬,上古春八千。
我觀齊物論,再讀引聲詮。
應從函谷注,如對藐姑妍。
寓言皆比興,真響獨流傳。
言乃詩中易,人則世外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