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蝗乎，飛蝗乎，誰使汝為飛蝗，而如此之孽也。
一氣所生乃自然，百蟲之中何為者。
若歲大旱汝則多，人雖畏之可奈何。
來時(shí)漫不見首尾，往往蔽日連數(shù)里。
河南卻集河北岸，東村西村鬧如蟻。
捕逐百千才十一，入地如錐又生子。
山林所過為一空，萬口颯颯如雨風(fēng)。
稻粱黍稷復(fù)何有，田疇已盡腹未充。
農(nóng)夫去歲望得雪，千耦輩作乘⑴春發(fā)。
耕耘喜及苗已長，與汝何冤乃遭齧。
忍見深冬瘦如臘，徵賦繁興蓄積缺。
我有薄田在江州，五歲之中三不收。
流災(zāi)得無及彼土，搏手安敢期高秋。
陰陽調(diào)和非我事，凍餒逼迫同民憂。
有生所往隨有累，不及飲啄波中鷗。
⑴ 豫章本作耕輩作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