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來一路曼陀雨,打包直入南山塢。
高顴長鬣兩詩僧,對面橫譏雜嘲侮。
笑看居士衣上花,漫說阇黎齋散午。
讓公讓我山舫眠,天親兄弟到爾汝。
趙州茶熟芋火殘,鸞漂鳳泊風窗舞。
省卻伊雅欸乃聲,曾無繡被焚香苦。
臥游坐穴一榻云,蘧蘧便作蘧廬主。
無臺明鏡涵髻螺,不費金錢看眉嫵。
可信三生慧業(yè)人,亦復(fù)清虛亦塵土。
平生不讀寒山詩,何意踏破蔬荀圃。
身不及膽凝于神,羚羊角上卓錫所。
筆尖香界眾相呈,蛇神牛鬼時花女。
詎獨支遠已贊休,昌黎老子頭亦俯。
不到圣處吾未能,餔糟更借香廚煮。
此心未必如石頑,尚增逢僧作軟語。
肯將文字縛戒禪,莫負湖光徹天宇。
儒臞禪悅同兒嬉,彌勒龕中腹為鼓。
結(jié)社便呼小輞川,維摩不言已心許。
連朝巢飲木不顛,幾夜風行坎無阻。
不管長鯨與寸莛,急課晨鐘來報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