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謝安四十,臥白云于東山;桓公累徵,為蒼生而一起。常與支公游賞,貴而不移。大人君子,神冥契合,正可乃爾。仆與倩公一面,不忝古人,言歸漢東,使我心痗。夫漢東之國,圣人所出,神農(nóng)之后,季良為大賢。爾來寂寂,無一物可紀。有唐中興,始生紫陽先生。先生六十而隱化,若繼跡而起者,惟倩公焉。蓄壯志而未就,期老成于他日。且能傾產(chǎn)重諾,好賢攻文,即惠休上人與江、鮑往復,各一時也。仆平生述作,罄其草而授之。思親遂行,流涕惜別。今圣朝已舍季布,當徵賈生,開顏洗目,一見白日,冀相視而笑于新松之山耶?作小詩絕句,以寫別意。
彼美漢東國,川藏明月輝。
寧知喪亂后,更有一珠歸。
按:錄自影宋蜀刻本《李太白文集》卷二十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