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:劉衛(wèi)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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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 3 首
先生奚為箕穎之清幽,忽思洞庭衡岳而南游。
南方風(fēng)氣未宣泄,浩與嵩路相沉浮。
二百年冠冕黼黻亦已極,猶有存者弘璧琰琬琳瑯球。
先生志趣好奇古,欲使天祿四庫題藏收。
天高日月衛(wèi)辰極,五十五度當(dāng)中州。
遺經(jīng)不肯列韓魏,精舍徑為河南脩
吾聞清廟貴茅屋,丹刻踰制非前猷。
周公不公孔不丘,悽愴誕幻蛇為牛。
撞鐘吹螺日鼎食,紺宇珠蓋王公侯。
朝神雨露不分別,稂莠遂勝嘉谷秋。
我居道德仁義宅,竊為祿補中心憂。
先生但看持缽化,圖構(gòu)梵剎為身謀。
其徒數(shù)千人,遮道更唱咻。
高明之室鬼所闞,頃刻布地金錢流。
嗚呼民生衣食惟粟帛,獨不念靈光殿古梁棟折。
⑴ 郭大梁人今擬創(chuàng)河南書院集群書于彼河南司馬溫公二程夫子堯夫先生也
三涼何以合紀(jì)?自前后涼亡,而涼分為三矣。西涼李皓,漢李廣苗裔昶之子也,據(jù)河右,傳歆、恂,北涼滅之。南涼禿發(fā)烏孤,鮮卑別種思復(fù)鞬之子也,據(jù)廣武,傳鹿孤、傉檀,西秦滅之。北涼沮渠蒙遜,匈奴沮渠王后也,據(jù)張掖,傳牧犍,魏滅之。然北涼始于段業(yè),業(yè)臣于后涼,蒙遜與皓又臣于業(yè)者。皓知尊晉,史無貶辭。蒙遜殺業(yè),直斥為弒?!洞呵铩分x立矣。皓之尊晉者何?安帝義熙元年,皓遣使上表。三年,復(fù)然。是時天下無王久矣,西涼之表,誠空谷足音也。遷都酒泉,不遑啟處,豈不慕召陵、城濮之舉歟?而禿發(fā)沮渠實逼與爭,志業(yè)未成,日暮途索,手誡諸子,無愧前人。子歆嗣牧,苛侈自用,拒臣違母,身死蓼泉。父歉桓文,子蹈襄偃。伯王之事,談何容易哉!禿發(fā)烏孤世雄河西,既取金城,遂為南涼,稱王建都,傷脅而殞。傳弟利鹿孤,三年而卒。傳弟傉檀,兄弟世及,尊父言,賢傉檀也。何賢乎傉檀?檀論辨大略,縱橫靡窮。九州之外,《五經(jīng)》之表,未易才也。既嗣,而稱涼王,鎮(zhèn)姑臧,鷹揚河右,亦既隆隆起矣。其后屢挫于北涼,復(fù)困于夏。西秦乘之,遂以破滅。當(dāng)其數(shù)攻沮渠也,惟怒蒙遜,不知諸部之叛。既破乙弗,不知西秦之襲。所敵在此,所禍在彼。一人之身,勝敗以時,廢興亦各有命歟。然傉檀前救熾磐,終得鴆杯之報。女為磐后,與兄虎臺,俱因圖父仇而授命,強虜無繼絕之仁,婦人懷宗國之志,良足悲矣!至于沮渠蒙遜,既滅西涼,復(fù)促南涼,不第中夏之戎首,亦腥群之?dāng)☆愐?。跡其初誘建康太守段業(yè)以叛后涼,猶曰呂光聽讒,殺羅仇,為其伯報復(fù)也;后復(fù)譖其從兄男成,令業(yè)殺之,以此激眾反以弒業(yè);甚哉,遜之譎也!以親為餌,視君如棋。兇德迷人,遵何術(shù)歟?在位三十二年,淫穢猜虐,史蓋不勝書焉。子牧犍嗣立六年,而魏破姑臧,面縛歸魏。其弟無諱,據(jù)高昌,奉表建康,拜為河西王,則未知其后何如也。予竊謂李歆死兵,傉檀死鴆,強梁好勝,鮮有不卒遇其敵者。蒙遜殺兄弒君,窮武肆毒,新臺遘變,牖下終全;豈惡積滅身,于夷狄獨不信歟?牧犍歸魏,未幾賜死,不于其身,必于其子孫,良有以夫!予之紀(jì)北涼以癉惡也,乃若烏孤兄弟,傳讓無間,豈其有慕于泰伯、諸樊而興者歟?夷進乎華,則亦進之而已。李氏尊晉,厥后乃昌。歆子重耳,仕于北魏,子孫世封周、隋,竟啟唐室。河右肇基,與汧渭岐邠并傳千古。安得以歆之弗負(fù),沒皓之義方哉?
九州名域夷污七,五岳神山狄穢三。
此言百代留孤憤,召陵城濮豈徒談。
何事燉煌空守兔,亦緣西地久如蠶。
十郡三河仍左衽,子歆一蹶委前擔(dān)。
南北二涼皆丑類,乘時蹈隙逞饕貪。
禿發(fā)猶知崇友讓,奇才英器表涼南。
造時不競歸乞伏,虎臺兄妹未全憨。
沮渠陰狡真無二,殺兄殘主遂耽耽。
身安牖下誠多倖,女妾男臣心自甘。
天道應(yīng)須還舊德,李花隨地繞纓簪。
中原王氣難久散,重關(guān)百二啟秦函。
除兇雪恥人終出,始為千年洗眾慚。
① 西秦乞伏國仁,晉孝武太元十年乙酉自稱單于。十二年,秦登封為苑川王,在位四年,號烈祖。弟乾歸立,封金城王。十九年,封梁王,自稱秦王,在位二十四年,被弒,號高祖。子熾磐立,十六年,謚文昭王。子暮末立,二年,夏滅之,并殺宗族五百人,宋元嘉七年庚午也。合四世四十六年。 夏赫連勃勃,以晉安帝義熙三年丁未稱大夏天王,十四年,入長安稱帝,在位十九年。子昌嗣,三年,魏師擒之。弟定立,三年,吐谷渾擒以獻魏,殺之,宋元嘉八年辛未也。十一年,昌叛走,被殺,并誅其諸弟。合三世二十五年
予觀西秦及夏,而益信夫人之所戒“出乎爾者反乎爾”,天之所棄必“驟近其小喜而遠其大憂”也。西秦滅南涼,所患惟北涼,而忽亡于夏。夏滅西秦,橫行西北,而與諸國皆亡于魏。故曰“勇者逆德,兵者兇器,爭者事之末”。陰謀逆德,好用兇器。始于人者,人之所卒也。淫佚之事,天之禁也。當(dāng)西秦之中葉也,乞伏熾磐謂其臣曰:“宋雖奄有江南,夏人雄據(jù)關(guān)中,皆不足與。獨魏主奕世英武,吾將舉國事之?!奔膊?,謂暮末曰:“吾死之后,汝能保境則善矣!”熾磐知魏必興,又知其子非北涼敵,可不謂智乎?而暮末卒困于蒙遜,請迎于魏,中途猶豫,夏兵猝逼,窮蹙輿襯,舉族為燼,豈獨暮末之過歟?西秦之國,成于國仁。仁卒,子公府尚幼,立弟乾歸。歸以熾磐為嗣,公府弒歸,熾磐轘公府并其四子。報父仇者,熾磐也。負(fù)兄子者,則乾歸矣。熾磐被獲,傉檀生之;再逃苑川,歸其妻子。厥后傉檀來歸,身以鴆死,子女并及。負(fù)傉檀者,非熾磐乎?積此二負(fù),何以裕昆?故曰人之所戒“出乎爾,反乎爾”也。當(dāng)夏之始炎也,諸將欲定都高平,赫連勃勃曰:“吾大業(yè)草創(chuàng),專固一城,姚興必并力于我。不如以驍騎風(fēng)馳,出其不意,使彼疲于奔命。不及十年,嶺北河?xùn)|盡為我有。徐取長安,在計中矣!”自是薦食秦地,地廣人稠,始筑朔方,名曰統(tǒng)萬。既聞劉裕伐秦,謂群臣曰:“裕取關(guān)中必矣,然不能久留。留子弟及諸將,取之如拾芥耳?!蹦孙鲄栍?xùn)士,進據(jù)安定,其后果得長安。勃勃之于取秦料宋,何其明也!身肉未寒,子昌及定先后就俘。其于防魏,何闇也!所以然者,定傾與人,節(jié)事與地,持盈與天。天道盈而不溢,盛而不驕,勞而不矜其功。茍非其人,鮮能終守,況勃勃之兇殘乎?故曰天之所棄必“近其小喜,遠其大憂”也。然乞伏部著于紇干,盛于述延。至其孫司繁,降苻,國稍微矣。堅使鎮(zhèn)勇士川,部眾復(fù)集。國仁,固繁子也。為堅前將軍,會堅寇晉,因而逞亂。乾歸,固仁弟也。秦登封以梁王,卒殺。其嗣熾磐,固歸子也。尤而效之,豈惟二負(fù),且世叛矣。赫連勃勃,劉衛(wèi)辰子也。衛(wèi)辰,本匈奴大人務(wù)桓子,殺侄自立,叛代叛秦,后秦封為河西王,魏圭滅之。勃勃奔秦,秦興寵遇,卒并其眾,兼取秦地。其改劉為赫連者,恥祖姓從母,冀徽赫與天連也。赫連之世,叛如乞伏,而暴橫尤甚。夏之強盛過西秦,而祚命尤促。其興驟,其喪亦驟。其叛同,其亡亦同。予之合紀(jì)秦、夏也,以此也。
東晉偏安江左日,天光分裂萬胡喧。
西秦朔夏尤兇狡,鴟張奪攘恣狂奔。
稱王稱帝隨鞭舉,為雨為云覆手翻。
敗枋久挫桓溫銳,開汴仍回劉裕轅。
咸殿室家疇復(fù)問,十陵墳?zāi)挂餐窖浴?div class="ik4umev" id='poem_sentence_4_656528_comment'>
真人反在代恒北,乞伏嘗思夷讖存。
已棄姚苻依拓跋,豈知伏莽喪窮猿。
從此赫連誇鐵伐,真成夏裔表雄藩。
盡收秦土寧思舊,幸獲長安遂竊尊。
左弓右劍民如鹿,身死宗夷子亦豚。
朝宋服涼皆囈語,果然招魏入東門。
安得堅墻供厲斧,但馀綺繡委臺園。
苛藍山上新?lián)]涕,統(tǒng)萬城中漫觸藩。
定昌暮末如相遇,應(yīng)尤父祖累兒孫。
吾欲高呼諸眾丑,休將家族換中原。
犬兔俱馳終并殞,豕蛇相啖復(fù)交吞。
天之所驕天自絕,人之所畏人必掀。
長城早向陰山界,爾物終依玉塞騫。
實禍虛名成底事,高田吐谷總傷魂。
臨照千年歸日月,倒懸誰許作乾坤。
⑴ 夏作統(tǒng)萬城四門,東曰招魏,南曰朝宋,西曰服涼,北曰平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