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:董安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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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 8 首
銅劍贊 南梁 · 江淹
四言詩
永明初,始造舊官,鑿東北之地,皆平網(wǎng)迤隴,尤多古冢墓,有人得銅劍,長尺五寸,余既借看,嘆其古異??陀兄^余曰:「古時乃以銅為兵乎?其可得而聞不?」余笑而應(yīng)曰:「此證據(jù)甚多,殆不俟言。卿既欲知,輒具言之。余案《山海經(jīng)》曰:「昆吾之山,其上多赤銅」。郭璞注曰:「此山出金如火,以之切玉,如割泥也。周穆王時,西戎獻之,《尸子》所謂昆吾之劍也?!乖浇^書曰:「赤瑾之山,破而出錫,若邪之溪,涸而出銅,歐冶鑄以為純鉤之劍?!褂旨弛V械靡汇~劍,長三尺五,及今所記干將者,亦皆非鐵,明古者以銅錫為兵器也?!吨軙贩Q,「穆王時征犬戎,得昆吾之之劍、火浣布,長尺有咫。又有練銅赤刀,割玉如泥焉。」又《左傳》僖公十八年,「鄭伯始朝于楚,楚賜之金,既而悔之,盟曰:無以鑄兵。故以鑄三鐘。杜預(yù)注云,「楚金利故也?!构耪咭糟~為兵,故《禹貢》云,「荊揚貢金三品。」余以為古者語質(zhì)而難解,今者語文而易了,獨詩云,「元龜象齒?!蛊鋵嵪笱酪?。書云,「厥包橘柚?!鼓它S柑也。金品,上則黃,中則赤,下則黑,黑金是鐵,赤金是銅,黃金是金,黃金可為寶,赤金可為兵,黑金可為器。《韓子》稱:「昔智伯繇之伐趙襄子。初,晉陽襄子金將盡,問于張孟談,孟談對曰:『吾聞董安于治晉陽也,公室悉以銅為柱質(zhì),君可發(fā)而用之?!挥谑前l(fā)之,有馀金矣?!怪^此據(jù)蓋可知焉。又昔夏后氏使九牧貢金,鑄九鼎于荊山之下,于昆吾氏之墟,白若甘攙之地,圖其山川奇怪,以形于鼎,使民知神奸,不逢其害,以定其祥,鼎成三足而方,不炊而自沸,不舁而自藏,不遷而自行,九鼎既成,定之國都。桀有昏德,鼎遷于商,殷紂暴虐,鼎遷于周。每人主休明,鼎雖小而重,其奸回昏亂,雖大而輕。及周顯王三十二年,姬德大衰,乃淪入泗水。秦始皇之初,見于彭城。二十七年,始皇東游,大發(fā)徒出之,而不能得焉。后漢武帝賓禮百神于汾陰,得大鼎,時人以為九鼎,其詳不可得而審也。且荊軻刺秦王之日,匕首擊銅柱,銅柱火出,則古者非直以銅為匕首,亦以為殿柱也。且始皇之世,長狄十二,見于臨洮,身長三丈,足跡六尺,于是始皇斂天下之兵,鑄而象之。故西京賦云,「高門有閌,列坐金狄」是也。又造阿房之宮,其門悉用磁石,磁石噏鐵,以防外兵之入焉。以此推之,明知春秋迄于戰(zhàn)國,戰(zhàn)國至于秦時,攻爭紛亂,兵革互興,銅既不充給,故以鐵足之,鑄銅既難,求鐵甚易,是故銅兵轉(zhuǎn)少,鐵兵轉(zhuǎn)多,年甚一年,歲甚一歲,漸染流遷,遂成風(fēng)俗,所以鐵工比肩,而銅工稍絕,二漢之世,逾見其微,及漢建安二十四年,魏文帝為太子時,鑄三寶刀,二匕首,天下百煉之精利,而悉是鑄鐵,不能復(fù)鑄銅矣。按張華《博物志》亦稱,「鑄銅之工,不復(fù)可得,唯蜀地羌中,時有解者?!褂纱搜灾姑罹媒^。余謂不復(fù)能鑄銅者,正當不能使利如霜雪,光如云霞,陸斬犀兕,水斷蛟龍,豈復(fù)不能鑄銅爐碗燈耶?然今太極殿前兩大銅鏡,即周景王鑄也。制作精巧,獨絕晚世,今之作必不及古,猶今鏡不及古鏡,今鐘不及古鐘矣。昔余為吳興令,鑿池,又獲銅箭鏑數(shù)十枚。時有人復(fù)于彼山中伐木,得銅斧一口。古銅鑄為兵,豈為一據(jù)?故備言其詳,以發(fā)子之蒙矣。古貴銅賤鐵,非獨此事,按《皇覽·帝王冢墓記》,稱吳王闔閭冢,銅槨三重,汞池六尺,玉鳧之流,扁諸之劍三,盤郢魚腸之劍在焉。秦始皇冢,亦以銅槨水銀為江河,關(guān)東賊發(fā)之,至銅槨而取銅,深大不可多得,因此穴墓。漢思王冢,時奢侈,皆生葬,取愛幸奴婢,蓄谷,為銅窗,以通殉葬者氣息,兼以水火,守冢給呼召,數(shù)十年乃不復(fù)聞聲矣。晚世之葬,無復(fù)此例,然猶自大奢大富大盛,或傾一國之財,或竭一家之寶,或爭為宏麗,或競相高尚,前漢奢于后漢,魏時富于晉世,中原既夷,至于江左,時天下凋喪,制度日衰,富貴之家,猶或厚葬,然論古論曩,亦減損千萬倍矣。世愈貧狹,哀禮愈薄。又往古之事,棺皆不用釘,悉用細腰,其細腰之法,長七寸,廣三寸,厚二寸五分,狀如木秤,兩頭大而中央小,仍鑿棺際而安之,因普漆其外,一棺凡用細腰五十四枚,大略如此,亦可謂至巧矣。其法既絕,亦有銅釘,銅釘之體,皆如今柘釘形也。銅釘既滑,多被發(fā)掘,自義熙以來,乃以柘代銅,爰及明器之屬,亦多減省,必不得已,乃用烏牙焉,相與皆用素棺,不得施漆,及自棺之外,一無所設(shè),既由貧富之懸,兼以避患之及耳,故為此贊,以明古今銅鐵之兵刃,葬送之事焉,乃成贊曰。
悠悠開辟,或圣或賢。
蚩尤鑄銅,為兵幾年。
天生五才,實此為先。
既古既曩,誰測誰傳。
紛綸百代,事無不異。
況乃金鐵,國之利器。
風(fēng)胡專精,歐冶妙思。
于昔則出,于今則秘。
聞之釋經(jīng),萬物澹薄。
在古必厚,在今必惡。
徒侈徒異,徒鏟徒削,聊舉一概,以明鴻略(《本集》。)。
趙魏君子。跡著明文。
有韋弦之淑慎。在躁靜以區(qū)分。
于以誡德在我。于以表正事君。
稟剛以宣其志。守柔以播其勛。
動靜有恒。得樞機于要道。
佩服無斁。合規(guī)矩于典墳。
董安于事趙子。虛心固節(jié)。
收目反視。由一國之具瞻。
在四德之為美。誡孜孜于不怠。
諒勤勤于所履。觀其弦之勁姿。
可以勵其攸止。式標其道。
于焉克已。所謂惕禍以垂休。
故以善終而令始。且其天道何常。
順之無悔。察是非之倚伏。
節(jié)行藏于進退。守而取則。
在剛?cè)嵋詾轶?。動必可觀。
比玉劍之為佩。鄴令乃曰躁用乖于正性。
故安卑以從時。靜既恭于五德。
故不暴以為師。命韋帶之閒緩。
體君子之舒遲。惟器可象。
惟賢則之。佩蘭則殊于楚客。
象環(huán)有慕于宣尼。信建物之表意。
實善之人之所資。故知欲不可縱。
儉以足用。德或可移。
中以成規(guī)。識君子之容止。
見淑人之表儀。周旋之中。
寧假于宮徵。內(nèi)外相制。
亦合乎塤篪。大哉景行。
剛?cè)岙愋?。緩之于韋用和。
急之于弦表正。既守道而恒佩。
因履端而不競。懿夫。
式彰茂德。分意表情。
禮節(jié)既備。敬慎孔明。
參衣冠而振序。列簪紱以齊榮。
猗二子之垂誡。與千古之揚名。
日月晝夜明,中匿暗靄物。
前世有奇疾,五日瞑未歿。
大夫家臣懼,鵲來視之脈不汨。
嘗聞秦繆公,奄奄往帝所,甚樂豈蒼卒。
及乎七日寤,事與此無咈。
果然踰二日,覺語汝忽忽。
從帝游鈞天,天樂聲飏動心骨。
有熊欲援我,我時不敢咄。
帝命我射之,熊死羆來突。
又射又死羆,帝喜笑嗢嗢。
二笥皆有副,拜賜未及發(fā)。
見兒在帝側(cè),帝屬翟犬一。
曰俟子壯與,雖得都未悉。
復(fù)思古虞舜,勛德如白日。
將以其胄女,而為七世匹。
是時董安于,受言藏既密。
遂陳鵲所云,錫田嘉彼術(shù)。
他日駕四牡,桓桓兵衛(wèi)出。
矯立道上人,不避從者叱。
愿言謁主君,見子光隘溢(疑當作溢溢)。
請君去左右,且聞君始疾。
臣實在帝傍,頗有良可詰。
詰見我何為,見君射熊羆,命中皆不失。
是且曷謂然,晉難其可述。
賜笥與屬犬,解講見終必。
問姓欲以官,欻恍不見質(zhì)。
姑布子卿能相人,翟婢賤兒真將帥。
馳上常山得寶符,主君自此知無恤。
北登夏屋邀大王,銅枓廚人擊王卒。
夫子姊呼天,摩笄自殺向山窟。
今傳所死山,摩笄名不沒。
其后竹書留兩節(jié),丹砂寫素智氏滅。
嗚呼人事非偶然,滿飲琉璃耳方熱。
示病毗耶金粟影,出山五祖金仙相。
神妙通靈顧虎頭,白蓮香火空諸妄。
臘中發(fā)藥補衰朽,扶杖清風(fēng)看花柳。
捷書政用此時來,開顏正爾難忘酒。
韓門弟子更誰如,即今猶有董安于。
更有承明兩學(xué)士,與公相對白髭須。
(中州自序曰:"余往年嘗一和陶靖節(jié)詩,俯仰垂四十年,浮云世事,何所蔑有。及來河朔,觸事感懷,間用其韻,積日既久,辭無詮次,因袖而目之曰《后和陶詩》。然余前所和者,多因其事而寓己意;今所和者,第用其韻不復(fù)用其事云。"中州《前和陶詩》,蘇平仲書其后?!逗笤姟穭t洪武二十五年壬申,與獨庵少師同客于燕,少師用蠅頭小楷繼寫成卷,而題其后云:"中州先生才力老成,問學(xué)淹貫,二十年來奔走南北,雖涉歷世故,樂天知命,有合于靖節(jié)之志趣。其和詩如繭抽泉決,略不見其艱窘,矧有牽強者耶?"己丑歲之涂月,子晉得少師手書卷錄以示余,余錄其什之二云。)
我昔少年日,無事幸休居。
佩弦戒性緩,每師董安于。
迨茲桑榆景,始悟失東隅。
屢將孱弱軀,觸冒風(fēng)波途。
嚴冬朔風(fēng)急,夜絕高郵湖。
豈不幸利涉,為計良已疏。
古人戒垂堂,況我疾病余。
前途諒多險,欲悔將焉如。
獨坐次謝伯一韻 明 · 范嵩
五言律詩
閒散真無事,虛齋對月孤。
才慚曹子建,性數(shù)董安于。
醉后聊憑幾,吟馀謾撚須。
悠然成吏隱,習(xí)靜似禪臞。
椵島書感。用前韻 其二 (壬申) 明末清初 · 李安訥
五言律詩
絕島西關(guān)外,窮荒北塞隅。
國恩那可報,臣罪不容誅。
九載重回櫓,三章乍解符。
平生弦自佩,性比董安于。
讀書雜感十七首 其三 (甲申) 清末至民國 · 陳衍
佩弦董安于,佩韋西門豹。
性情安可移,職志聊取鬧。
嵇康種合歡,蠲忿未有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