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:釋華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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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 10 首
胡恬 朝代:后蜀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介紹】: 五代時(shí)安州人。
后蜀時(shí)在世。
能為詞賦,亦好篆隸,尤好陰陽緯候星歷推步之事。
居湘陰之白鶴山
諸國知其名辟召之,皆不就。
后從趙匡明入蜀,為將作少監(jiān),檢校仆射。

人物簡介

新續(xù)高僧傳·凈讀篇第八之一
釋慧才,姓王氏,樂清人也。
髫齡離俗,師事白鶴山怡芳。
宋章圣御極封于泰山,覃恩得度,時(shí)年十三,進(jìn)受具戒,從學(xué)四明。
性質(zhì)愚鈍,常持《大悲咒》,愿學(xué)通祖道。
忽于夢中見梵僧,長數(shù)丈,脫袈裟披之,呼曰:“慧才,盡心記取。
”明日臨講,豁然開悟,前后所聞,一時(shí)洞曉。
未幾,首眾四座推服。
復(fù)謁慈云,北面服勤,旦夜不替。
宋治平初,杭守沈公請住法慧寶閣,二十年始終如一。
太尉盧公奏賜“廣慈”之號,凈石來請,勉徇眾意,敷暢未久,翕然從化。
已而退居雷峰塔下,每翹足誦《大悲咒》,必百八遍為課。
元豐元年春三月,為靈芝元照及道俗千人受菩薩大戒于雪峰。
方羯磨時(shí),觀音像頂忽放光輝,初貫寶韜,漸散講堂,鐙炬日色,皆為映奪,凈慈禪師守一為作《戒光記》,米南宮芾為之書焉。
六年五月二十一日更衣就座,書偈贊佛,洎然而化。
塔于庵右,壽八十六,臘七十三。
繼其業(yè)者,法宗、戒珠十人。
才貌古,性恬,少言寡欲。
時(shí)教徒異論,誼動江浙,才獨(dú)循循誘誨,未嘗有所藏否。
趙清獻(xiàn)公交契最密,及鎮(zhèn)越,猶寄以詩,有“浙江莫謂音書隔,一日潮聲兩度來”之句,深情如揭。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生卒】:1178—1237 【介紹】: 宋邛州蒲江人,字華父,號鶴山。
寧宗慶元五年進(jìn)士。
累知嘉定府。
史彌遠(yuǎn)入相,了翁力辭召命,居白鶴山授徒講學(xué)。
歷知漢州、眉州,在蜀凡十七年。
入為兵部郎中,至權(quán)工部侍郎。
遭誣劾降三官,靖州居住。
后復(fù)職,擢潼川路安撫使、知瀘州,筑城修武備,興學(xué)校。
曾上章論十弊,召還,權(quán)禮部尚書兼直學(xué)士院。
以端明殿學(xué)士同僉書樞密院事,督視京湖軍馬。
后除知紹興府、浙東安撫使,官終知福州、福建安撫使。
卒謚文靖。
有《鶴山集》、《九經(jīng)要義》、《師友雅言》等。
全宋詩
魏了翁(一一七八~一二三七),字華父,號鶴山,邛州蒲江(今屬四川)人。
寧宗慶元五年(一一九九)進(jìn)士,授簽書劍南西川節(jié)度判官。
嘉泰二年(一二○二),召為國子正,次年改武學(xué)博士。
開禧元年(一二○五),召試學(xué)士院,以阻開邊之議忤韓侂胄,改秘書省正字。
次年出知嘉定府。
史彌遠(yuǎn)當(dāng)國,力辭召命。
丁父憂,筑室白鶴山下,開門授徒。
起知漢州、眉州。
嘉定四年(一二一一)擢潼川路提點(diǎn)刑獄,歷知遂寧、瀘州、潼川府。
十五年,召為兵部郎中,累遷秘書監(jiān)、起居舍人。
理宗寶慶元年(一二二五),因言事以首倡異論、朋邪謗國黜靖州居住。
紹定五年(一二三二),起為潼川路安撫使、知瀘州。
端平元年(一二三四),召權(quán)禮部尚書兼直學(xué)士院,以端明殿學(xué)士、同簽書樞密院事督視江淮京湖軍馬。
嘉熙元年卒,年六十。
謚文靖。
遺稿由其子近思、近愚刊行,傳世有《鶴山先生大全文集》一百九卷。
事見本集卷首宋淳祐九年吳淵序、清繆荃孫《魏文靖公年譜》,《宋史》卷四三七有傳。
 魏了翁詩,以《四部叢刊》影印宋開慶元年刻本為底本(此本有殘缺,據(jù)目錄,卷首即奪《游古白鶴山》、《和薛秘書紱聞鴉韻》、《和虞永康剛簡滄江鶴再誕雛》三詩,但實(shí)為傳世諸本之祖)。
校以明嘉靖吳鳳高翀刻本(簡稱吳本,藏北京圖書館)、影印文淵閣《四庫全書》本(簡稱四庫本)。
新輯集外詩附于卷末。
詞學(xué)圖錄
魏了翁(1178-1237) 字華甫。
蒲江(今屬四川)人。
曾筑室白鶴山下。
有《鶴山先生大全文集》、《鶴山詞》。
全宋文·卷七○五三
魏了翁(一一七八——一二三七),字華父,號鶴山,邛州蒲江(今四川蒲江)人。登慶元五年進(jìn)士第,授簽書劍南西川節(jié)度判官廳公事。召為國子正,改武學(xué)博士。開禧元年,召試學(xué)士院,改秘書省正字。明年,遷校書郎,以親老乞外,乃知嘉定府。歷知漢州、眉州。嘉定四年,擢潼川路提刑。八年,兼提舉,遷轉(zhuǎn)運(yùn)判官。十年,知瀘州,主管潼川路安撫司公事,后知潼川府。十五年召對,進(jìn)兵部郎中,俄改司封郎中兼國史院編修官,遷太常少卿、秘書監(jiān)、起居舍人。理宗即位,遷起居郎。會論濟(jì)王事忤時(shí)相,為言者所劾,詔降三官,靖州居住。紹定中復(fù)職奉祠,進(jìn)寶章閣待制、潼川路安撫使、知瀘州。還朝,權(quán)禮部尚書、兼直學(xué)士院。六月之間,論奏二十馀上,皆當(dāng)時(shí)急務(wù)。忌者合謀擠之,乃以端明殿學(xué)士、同簽書樞密院事督視京湖軍馬。未幾兼江淮督府,改知紹興府、浙東安撫使。嘉熙元年,改知福州、福建安撫使。是年以疾卒于官,年六十。詔贈太師,謚文靖,累贈秦國公。了翁窮經(jīng)博古,學(xué)術(shù)自成一家。著述甚豐,今存者有《周易要義》、《尚書要義》、《毛詩要義》、《古今考》、《經(jīng)外雜抄》、《鶴山先生大全文集》等。事跡見《宋史》卷四三七本傳。
汪大發(fā) 朝代: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介紹】: 宋徽州休寧人,字敷之。
理宗淳祐間,赴白鶴山從魏了翁學(xué),得其傳。
歸建平書院,教授于鄉(xiāng)。
學(xué)者稱為騰波先生。

人物簡介

元詩選
冕字元章,諸暨田家子也。父命牧牛,冕放牛隴上,潛入塾聽村童誦書。暮亡其牛,父怒撻之。他日依僧寺,夜坐佛膝,映長明燈讀書,安陽韓性異而教之,遂通《春秋》。嘗一試進(jìn)士舉不第,即焚所為文,讀古兵法,著高檐帽,衣綠蓑衣,躡長齒屐,擊木劍,或騎牛行市中,鄉(xiāng)里小兒皆訕笑,冕弗顧也。嘗北游燕都,泰不華薦以館職,冕曰:不滿十年,此中狐兔游矣,何以祿為?冕工于畫梅,以胭脂作沒骨體。燕京貴人爭求畫,乃以一幅張壁間,題詩其上曰:「疏花個(gè)個(gè)團(tuán)冰玉,羌笛吹他不下來?!够蛞詾榇虝r(shí),欲執(zhí)之。冕覺□亟歸,隱會稽之九里山,自號「煮石山農(nóng)」。命其居曰「竹齋」,題其舟曰「浮萍軒」,自放鑒湖之曲。賦詩輒千百言,鵬鶱海怒,讀者毛發(fā)為聳。明太祖既取婺州,遣胡大海攻紹興,屯兵九里山。大海延冕問策,冕曰:越人秉義,不可以犯,若為義,誰敢不服。若為非義,誰則非敵。明日疾,遂不起。宋文憲公濂作《王冕傳》,言太祖取婺州,將攻越,物色得冕,寘幕府,授以咨議參軍,一夕以病死。秀水朱檢討彝尊曰:冕為元季逸民,自宋文憲傳出,世皆以參軍目之,冕亦何嘗一日參軍事哉!讀徐顯《裨史集傳》,冕蓋不降其志以死者也。向來選本,俱編元章入明詩,茲特援朱檢討之言以正之,使后之君子得以考焉。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生卒】:1287—1359 【介紹】: 元末浙江諸暨人,字元章,號煮石山農(nóng),又號梅花屋主。本農(nóng)家子,七八歲時(shí)為人牧牛,竊入書塾聽諸生讀書,聽畢輒默記。安陽韓性聞而錄為弟子。性卒,門人事冕為師。長七尺余,儀觀甚偉,通《春秋》諸傳。一試進(jìn)士舉,不第,即焚所為文,讀古兵法,狂放不羈。至大都,泰不花薦以館職,不肯就。工于畫梅,以胭脂作沒骨體。達(dá)官貴人爭來求畫。以題詩譏刺,官府欲捕,攜妻子隱于九里山,結(jié)茅廬三間,自題為“梅花屋”。朱元璋取婺州,物色得冕,置幕府,授咨議參軍。旋卒。有《竹齋詩集》。
欽定四庫全書·竹齋集·提要
臣等謹(jǐn)案:《竹齋集》三卷,《續(xù)集》一卷,明王冕撰。冕,字元章,《續(xù)高士傳》作字元肅,諸暨人。本農(nóng)家子,家貧,依沙門以居,夜?jié)撟鹣ド嫌郴鹱x書,后受業(yè)于安陽韓性,遂傳其學(xué)。然行多詭激,頗近于狂。著作郎李孝光、秘書卿泰哈布哈皆嘗薦于朝。知元室將亂,辭不就。明太祖下婺州,聞其名,物色得之,授咨議參軍,未幾卒。宋濂為作傳,載《潛溪集》,敘其始末甚備?!?a target='_blank'>續(xù)高士傳》以為太祖欲授以參軍,一夕卒?!?a target='_blank'>浙江通志》據(jù)以列入「隱逸傳」。舊本亦題為元人,非其實(shí)矣。詩集三卷,其子周所輯,劉基序之。續(xù)集詩及雜文一卷,又附錄呂升所為王周行狀,則冕女孫之駱居敬所輯。冕天才縱逸,其詩多排憂遒性之氣,不可拘以常格。然高視闊步,落落獨(dú)行,無楊維楨等詭俊纖仄之習(xí),在元明之間,要為作者。集中無絕句,惟畫梅乃以絕句題之。續(xù)集所收皆自題畫梅詩也。 乾隆四十六年正月恭校上。
竹齋集·原序
予在杭時(shí),聞會稽王元章善為詩,士大夫之工詩者多稱道之,恨不能識也。至正甲午,盜起甌括間,予避地至?xí)?,始得盡觀元章所為詩。蓋直而不絞,質(zhì)而不俚,豪而不誕,奇而不怪,博而不濫,有忠君愛民之情、去惡拔邪之志,懇懇悃悃見于詞意之表,非徒作也。因大敬焉?;蛘Z予曰:「詩貴自適而好為論刺,無乃不可乎?」予應(yīng)之曰:「詩何為而作邪?《虞書》曰:詩言志。卜子夏曰:詩者,志之所之也。上以風(fēng)化下,下以風(fēng)刺上,王文而譎諫,言之者罪,聞之者足以戒。詩果何為而作邪?周天子五年之巡狩,命太師陳書以觀國風(fēng)。使為詩者,俱為清虛浮靡,以吟鶯花詠月露而無關(guān)于世事,王者當(dāng)何所取以觀之哉?《詩三百篇,惟《頌》為宗朝樂章,故有美而無刺,二《雅》為公卿大夫之言,而《國風(fēng)》多出于草茅閭巷賤夫怨女之口,咸采錄而不遺也。變風(fēng)變雅大抵多于論刺,至有直舉其事,斥其人而明言之者,節(jié)《南山》、《十月之交》之類是也。使其有訕上之嫌,仲尼不當(dāng)存之。以為訓(xùn)后世之論,去取乃不以圣人為軌范,而自私以為好惡難可以言詩也已?!埂浮渡虝吩唬何┛谄鹦?。昔蘇公以謗詩速獄,播斥海外,不可以不戒也?!乖唬骸缚鬃釉唬喊钣械溃Q晕P?;邦無道,危行言孫。故堯有誹謗之木而秦有偶語之戮,亂世之所與也。得言而不言,是土瓦木石之徒也。王子圣明之時(shí),而敢違孔子之訓(xùn),而自比于土瓦木石也耶?」 括蒼劉基伯溫序。
槜李詩系·卷三十八
字元章,諸暨人,元季隱居,明初授參軍,尋死。
明詩紀(jì)事·甲簽·卷十八
冕字元章,一字元肅,諸暨人。
明初授咨議參軍,未幾卒。
有《竹齋集》三卷。
(《四庫總目》:王冕天才縱逸,其詩多排奡遒勁之氣,不可拘以常格。
然高視闊步,落落獨(dú)行,無楊維楨等詭俊纖仄之習(xí),在元、明之間,要為作者。
宋濂《學(xué)士集》:元章當(dāng)天大雪,赤足上潛岳峰,四顧大呼曰:「遍天地間皆白玉合成,使人心膽澄澈,便欲仙去。
」及入城,戴大帽如篩,穿曳地袍,翩翩行,兩袂軒翥,嘩笑溢市中。
應(yīng)進(jìn)士舉不中,棄去,買舟下東吳,渡大江,入淮楚,歷覽名山川。
或遇奇才俠客,呼酒共飲,慷慨悲吟,人斥為狂奴。
北游燕都,館秘書卿泰不花家,欲薦以館職。
元章曰: 「公誠愚人,不滿十年,此中狐兔游矣!
何以祿仕為?
」即日南轅。
既歸越,復(fù)大言天下將亂。
時(shí)海內(nèi)無事,或斥為妄。
元章曰:「妄人非我,誰當(dāng)為妄哉?
」攜妻孥隱九里山,種豆三畝,粟倍之,樹梅花千,桃杏居其半,芋一區(qū),薤韭各百本,引水為池,種魚千馀頭,結(jié)茅廬三間,自題為「梅花屋」。
嘗仿《周禮》著書一卷,曰:「吾未即死,持此以遇明主,伊、呂事業(yè)不難致也。
」當(dāng)風(fēng)日佳時(shí),操觚賦詩,千百不休。
鵬鴦海怒,讀者毛發(fā)為聳。
善畫梅,不減楊補(bǔ)之,求者肩背相望,以繒幅短長為得米之差。
來幾汝、潁兵起,一一如元章言。
皇帝取婺州,將攻越,物色得元章,授咨議參軍,一夕病死。
元章狀貌魁偉,美須髯,磊落有大志,不得少試以死,君子惜之。
劉基《文成集》:元章詩直而不絞,質(zhì)而不俚,豪而不誕,奇而不怪,博而不濫,有忠君愛民之情、去惡拔邪之志,懇懇悃悃見于詞意之表,非徒作也。
郎瑛《七修類稿》:王冕字元章,號山農(nóng)。
身長多髯。
少明經(jīng)不偶,即焚書讀古兵法。
戴高帽,披綠蓑,著長齒屐,擊木劍,行歌于市,人以為狂。
士之負(fù)材氣者,爭與之游。
嘗游京城,名貴側(cè)目。
平生嗜畫梅,畫成未嘗無詩也。
有詩云:「我家洗硯池頭樹,個(gè)個(gè)花開淡墨痕。
不要人誇好顏色,只留清氣滿乾坤。
」或以是詩刺時(shí),欲執(zhí)之,一夕遁。
后太祖物色得冕,因與糲飯蔬羹,山農(nóng)且談且食。
上喜曰:「可與共大事。
」 授咨議參軍。
一夕暴卒。
應(yīng)制作絕云:「獵獵北風(fēng)吹倒人,乾坤無處不生塵。
胡兄凍死長城下,始信江南別有春。
」今《竹齋集》中未刻。
昨見蒲庵禪師復(fù)見心題其《梅花》一歌,亦奇特也。
因舉其槩,同錄歌云:「會稽王冕高頰顧,愛梅自號梅花仙。
豪來寫遍羅浮雪千樹,脫巾大叫成花顛。
有時(shí)百金閑買東山屐,有時(shí)一壺獨(dú)酌西湖船。
暮校《梅花譜》,朝誦《梅花篇》。
水邊籬落見孤韻,恍然悟得華光禪。
我昔識公蓬萊古城下,臥云草閣秋瀟灑。
短衣迎客懶梳頭,只把梅花索高價(jià)。
不數(shù)楊補(bǔ)之,每評湯叔雅。
筆精妙奪造化神,坐使良工盡驚詫。
平生放浪禮法疏,開口每欲談孫吳。
一時(shí)騎牛入燕市,瞠目怪殺黃髯胡。
地老天荒公已死,留得清名傳畫史。
南宮侍郎鐵石腸,愛公梅花入骨髓。
示我《萬玉圖》,繁花爛無比。
香度禹陵風(fēng),影落鏡湖水。
開圖看花良可吁,咸平樹老無遺株。
詩魂有些招不返,高風(fēng)誰起孤山逋?
」 《國雅》:王參軍元章才贍思新,善繪梅竹,得意處輒題,往往奇拔。
尤長于七言,如「云合紫駝開虎帳,天連春草入龍沙」,「海氣或生山背雨,江潮不到石頭城」,「千峰回影陷落日,萬壑欲盡松風(fēng)聲」,抽思雖奇,摛詞未秀。
詩藪》:王元章世但知其梅;王孟端世但知其竹。
前哲以藝為諱,良不虛也。
) 支允堅(jiān)《梅花渡異林》:勝國王元章,豪俠士也。
其詞語跌宕不羈,可想見其為人。
如「五更驟雨隨風(fēng)過,滿眼落花如雪飛」,「可愛華山陳處士,風(fēng)流文采卻貪眠」,「恒溫豈解知王猛,徐庶從來識孔明」,「野蒿得雨長過樹,海燕隔花輕笑人」,「可喜一湖楊柳色,不禁三月杜鵑聲」,「青苔蝕盡床頭劍,白日消磨鏡里霜」,皆為時(shí)事而發(fā)。
至「花落不隨流水去,鶴飛長帶白云來」,「獨(dú)鶴遠(yuǎn)從天際下,老夫如在畫中行」,「秋風(fēng)繞屋樹聲雜,夜雨落山溪水多」,「萬里河秋杳杳,一天風(fēng)雨夜蕭蕭」,亦佳句不可沒也。
顧嗣立《元詩選》:元章嘗游燕都,工于畫梅,以胭脂作沒骨體。
燕京貴人爭求畫,乃以一幅張壁間,題詩其上曰:「疏花個(gè)個(gè)團(tuán)冰玉,羌笛吹他不下來。
」或以為刺時(shí),欲執(zhí)之。
冕覺,亟歸隱于會稽之九里山,自號煮石山農(nóng)。
汪日起《潤亭漫鈔》:至元中,楊璉真伽恢復(fù)佛寺三十馀所,時(shí)棄道為僧者七八百人,皆掛冠于上永福寺帝師殿梁間、飛來峰石壁皆鐫佛像。
會稽王元章冕詩云:「白石皆成佛,蒼頭半是僧。
」 田按:顧俠君據(jù)朱竹聽作元章傳,云元章為元逸民,未嘗一日參軍事。
且引徐顯《稗史集傳》為證,錄入元詩。
《四庫提要》云:「明太祖下婺州,聞冕名,物色得之,授咨議參軍,未幾卒。
宋濂為作傳,載《潛溪集》中,敘其始末甚備。
舊本題為元人,非其實(shí)矣。
一馀謂稗史傳聞異辭,《提要》據(jù)宋景廉傳以為信,識卓矣!
元章詩雄快豪宕,七古尤為獨(dú)絕,稱其為人。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生卒】:1458—1546 【介紹】: 明蘇州府吳縣人,字君謙。成化二十年進(jìn)士。授禮部主事。好讀書,每得意則手舞足蹈,不能自禁,人稱“顛主事”。以多病,致仕居支硎山下,課讀經(jīng)史。性狷介,胸襟狹隘,好持人短長。武宗南巡至南京,召賦《打虎曲》稱旨,令改武人裝,隨從左右,常使為樂府、小令,以俳優(yōu)待之。循吉以為恥而辭歸。晚年落寞,更堅(jiān)癖自好。有《松籌堂集》及雜著多種。
槜李詩系·卷三十九
字君謙吳人官儀制
明詩紀(jì)事·丙簽·卷八
循吉字君謙,吳人。
成化甲辰進(jìn)士,授禮部主事,以病乞歸。
有《松籌堂集》十二卷、《都下贈僧詩》一卷、《菊花百詠》一卷、《齋中拙詠》一卷、《燈窗末藝》一卷、《攢眉集》一卷。
(《藝苑卮言》:楊君謙為儀部主事,與郎中不相得,因謝病歸。
久之,病良已,起復(fù)除原官。
君謙多病而好讀書,最不喜人間酬應(yīng)。
嘗開卷至得意,因起踔掉不休,人遂相目呼「顛主事」云。
復(fù)官彌月,再乞病告,吏部以格不可,曰:「郎病已,復(fù)病耶?
安得告?
而可為者,致仕耳!
」君謙恚曰:「吾難致仕何!
」即自劾罷,時(shí)僅三十馀。
既以歸,益亡復(fù)問外事,而蹤跡益詭怪寡合,出敝冠服贏輿馬,故以起人易而更侮之。
又好緣文章語中傷人。
正德末,君謙老且貧,嘗識伶臧賢,為上所幸愛,上一日問:「誰為善詞者,與偕來。
」賢頓首曰:「故主事楊循吉,吳人也,善詞。
」上趣為詔起。
郡邑守令心知故,強(qiáng)前為君謙治裝,見君謙冠武人冠,韎韐戎錦,已怪之,又乘勢語多侵守令。
已見上畢,上每有所幸燕,令君謙應(yīng)制為新聲,咸稱旨受賞,亡異伶伍。
又不授君謙官與秩,間謂曰:「若嫻樂,能為伶長乎?
」君謙愧悔,汗洽背,謀于賢,乃以他語懇上放歸。
益不自懌,諸后進(jìn)少年非薄之,亡禮問者,而其文亦漸落,不復(fù)進(jìn)。
卒窮老以死。
所著《奚囊雜纂》,未成書。
《續(xù)吳錄》:家君嘗云,楊君謙先生過,大父令題家君扇,語以當(dāng)擴(kuò)大其意,遂題云:「山人捫摸胸次笑,煙水萬頃云千層。
」又題一畫扇云:「一竿竹,一笠蓑,知是陸魯望,知是張志和。
醉醒張眼問人世,我是何人識得么?
」又題云:「蠶豆香生澗水深,溪邊閑立聽風(fēng)吟。
有人識得寒山子,直到天臺寺里尋。
」此皆過家君時(shí)頃刻書,故載之。
《筆精》:吳郡楊循吉初授官即致仕歸。
讀書支硎山南華寺,沈石田賦詩以美之云:「到手功名賦《子虛》,深山長谷覓安居。
讀書已足功名事,更讀人間未見書。
」「都門祖帳百花飛,多見龍鐘賦《式微》。
較取柳條千萬折,不曾送一少年歸,」 談遷《棗林雜俎》:武宗南巡,于北固山上見楊循吉留題,因召見行在,見上不能對,遂罷遣歸。
忌者因以為伶人臧賢所薦,不知此際循吉貧不能糊口,其赴召也,典衣為裝,惡從市伶人?
王元美輕信,筆其事于《卮言》,因而傳播天下,冤哉!
徐文貞云:世廟初年欲起君謙,聞其顛而止。
楊公實(shí)顛,不以伶人事也。
愚按:正德十六年癸未發(fā)京師,是日即杖臧賢等于午門,戍邊。
安得從南巡薦循吉也?
又江寧徐子仁霖亦曰臧賢所薦。
是年十二月,上至南京,賢死久矣。
流聞之謬如此。
田按:君謙才力富贍,徒以不受古人檢束,取易曉于里夫豎子,故體多近俳,然集中合作如《詠陽山云泉庵大石》、《永石假山》諸篇,未嘗不嘆為奇寶也。)
維基
楊循吉(1458年—1546年),字君卿,一作君謙,號南峰,直隸吳縣(今屬江蘇蘇州市)人。明朝官員。成化二十年(1484年)甲辰科進(jìn)士。授禮部主事,累官郎中。不久以病辭歸,結(jié)廬于支硎山(今觀音山)下,專事著述。自言:“君以我樂山林耶?我非忘世愛隴畝。衙門晨入酉始出,力不能支空嘆愀。”明世宗嘉靖年間,曾獻(xiàn)《九廟頌》和《華陽求嗣齋儀》。卒于嘉靖二十三年(1544年),年八十九歲。

人物簡介

維基
李春芳(1525年—1566年),字實(shí)夫,號東明,福建泉州府同安縣人,民籍,明朝官員。
年十六登福建鄉(xiāng)試第五十六名舉人。
嘉靖二十九年(1550年)中式庚戌科會試第七十六名,二甲第五十一名進(jìn)士。
初試戶部,奉命犒大同軍。
選授刑部主事,晉員外郎,三十四年十二月恤刑江西,出為廣東潮州府知府,年四十二卒,祀鄉(xiāng)賢。
著有《白鶴山存稿》。

人物簡介

全粵詩·卷五七○
林枝橋,字陽仲。
新會人。
明神宗萬歷四十四年(一六一六)進(jìn)士。
初授當(dāng)涂令,征授禮部主事,改吏部,歷員外郎、郎中。
以忤魏忠賢,與李邦華、周宗建、周順昌、李日宣同日奪職。
崇禎初,詔復(fù)官。
出為湖廣參議,進(jìn)福建副使,以事謫官。
起貴州參政,進(jìn)按察使。
尋以憂歸,卒于家。
有《白鶴山房集》。
清道光《新會縣志》卷九有傳。
維基
林枝橋(1586年7月7日—1642年),字陽仲,別號存莪,廣東廣州府新會縣民籍。
丙戌年五月二十二日生,己酉鄉(xiāng)試五十一名,會試一百五十一名,廷試三甲七十名。
刑部觀政。
母梁氏,弟枝榮、枝茂。
娶陳氏,子堯世、堯徽、堯揆。
萬歷四十四年(1616)進(jìn)士,初授當(dāng)涂縣知縣,征授禮部主事,改吏部,歷員外郎、郎中。
以忤魏忠賢,與李邦華、周宗建、周順昌、李日宣同日奪職。
崇禎初,詔復(fù)官。
出為湖廣參議,進(jìn)福建副使,以事謫官。
起貴州參政,進(jìn)按察使。
尋以憂歸,壬夏六月卒于家。
有《白鶴山房集》

人物簡介

晚晴簃詩匯·卷一一六
葉紹本,字仁甫,號筠潭,歸安人。
嘉慶辛酉進(jìn)士,改庶吉士,授編修,歷官山西布政使,降鴻臚寺卿。
有《白鶴山房詩鈔》。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生卒】:1800—1874 【介紹】: 清湖南道州人,字子貞,號東洲,一號猿叟。凌漢子。道光十六年進(jìn)士。咸豐初簡四川學(xué)政。曾典福建等鄉(xiāng)試。歷主山東濼源、長沙城南書院。通經(jīng)史,精小學(xué)金石碑版。據(jù)《大戴記》考證《禮經(jīng)》。書法初學(xué)顏真卿,又融漢魏而自成一家,尤長草書。有《惜道味齋經(jīng)說》、《東洲詩文集》、《說文段注駁正》等。
晚晴簃詩匯·卷一三九
何紹基,字子貞,號東洲,一號猿叟,道州人。道光丙申進(jìn)士,改庶吉士,授編修。有《東洲草堂詩鈔》。
詞學(xué)圖錄
何紹基(1799-1873) 字子貞,號東洲居士,晚號猿叟。湖南道州(今道縣)人。道光進(jìn)士,工經(jīng)術(shù)詞章,尤精于說文考訂之學(xué)和金石碑版文字。其書法以唐代的顏真卿為根基,上溯周秦、兩漢篆隸,下至六朝南北碑拓,晚年則隸篆真行融為一體,卓然自成一家。亦善篆刻。病逝于蘇州省寓,葬于長沙南郊。
東洲草堂詩·自序
童年即學(xué)為詩,弱冠時(shí)多擬古樂府。辛巳南旋,稿本落水失去。嗣于經(jīng)史說文考訂之學(xué),耆之日深。雖不廢吟詠,非所專習(xí)也。性既平拙,復(fù)守嚴(yán)訓(xùn),一切豪誕語、牢騷語、綺艷語、疵貶語,皆所不喜,亦不敢也。先公之言曰:「立身涉世,除卻克己慎獨(dú),更無著力處?!乖娢闹?,何能外是?十年以來,慶涵日事蒐輯,茲最錄丙寅以前詩,得二十七卷,求弁言于檢端,因書此為兒孫勖。 同治六年丁卯仲冬月,猿叟何紹基識。時(shí)年六十有九
使黔草·朱琦序
余曩舉進(jìn)士,出何文安公之門,與其嗣君子貞游。其后論詩,益相得。去年子貞典黔試,有謂黔之地僻,以子貞之使黔而小之者。子貞笑曰:「盡吾誠為之,人才何遽不出于是?」既而使歸,其所拔士為直省冠。已復(fù)出示其詩數(shù)百篇,則皆使車之暇,登陟山川,懷古感事,及友朋唱酬之作。 子貞嘗為余言:「吾之為詩,以達(dá)吾意而已。吾有所欲言,而吾縱筆追之,而即得焉,此天下之至快也。吾有所欲言,心知其然,而手不與之相肖焉,此不可以責(zé)之手也。莊周有言:『風(fēng)之積也不厚,則其負(fù)大翼也無力?!凰e者誠厚矣,而非徐而俟之,亦不能以詣其至。譬諸水然,循河而下,由龍門砥柱過洛、汭,至大陸而播為九,不知幾經(jīng)曲折而不能以驟而至也。山溪之間暴漲,秋潦乘之,所謂其涸可立而待者也。河之大,百川所匯,蛟龍生焉,渾渾泡泡,而卒以至于海,此其故何哉?其所受者多,其氣郁而不可以遏也。是故古之君子未嘗汲汲求襮于世,而厚而積之,以竣其自得?!?子貞平日既肆力于經(jīng)史百子、許鄭諸家之學(xué)。其所為詩,不名一體,隨境觸發(fā),郁勃橫恣,非積之厚而能達(dá)其意所欲出者,不能爾也。韓退之云:「諸子百家之書,未嘗得而不讀?!故呛穸e之之謂也。又曰:「取于心而注于手,汩汩然其來。」是積之厚而又能達(dá)之之謂也。又曰:「大之為江海,明之為日月,幽之為鬼神,變之為雷霆風(fēng)雨,皆是也。」如曰必江海、日月、鬼神、雷霆風(fēng)雨而后可以縱吾奇、騁吾氣,而細(xì)者則絀焉,隘者則窮焉,常者則窘焉,近者則遺焉,則是終日游于廣漠之野,天池之濱,而謂沼沚不足以嬉,園囿不足以適也,則是測天之高,量地之深,談六合之外,九州之遠(yuǎn),而謂布指不足以知寸,布肘不足以知尺也,其可乎哉? 夫厚而積者,無不積也,亦無不達(dá)也。求馬冀北,固有馬矣,而謂尋常槽櫪之間無馬乎哉?吾嘗見古之善相士者,或卜之巖野,或取之管庫,或得之耕釣,窮鄉(xiāng)僻壤,獲一士焉,往往拔奇于通都大邑之外。詩亦猶是也。邊徼荒寒之氣,數(shù)百年來,郁而不發(fā),一經(jīng)抉滌,其雄怪幽邃,使覽者目吁口咍,詫為名山巨澤之所未有,是則子貞之詩之能自極其才若此。而其所以校士之勤,與其疇昔所以論詩之旨,亦無以逾于此矣。請即書以為使黔詩敘。時(shí)在道光乙巳季秋,桂林朱琦。
使黔草·梅曾亮序
古今治詩者多矣。有專于詩者之詩,有其人其學(xué)不專于詩者之詩。專于詩者,句磨而字琢之,勞其神而苦其心,矻矻然舉天地之大,萬物之多,而惟吾詩之知。若夫不專于詩者,六經(jīng)諸子,百家之說,有一不知焉,吾恥也,詩古文詞、金石、丹青、書法,有一不能焉,吾病也。其于詩也,特其無所不能者之一能,而非其專能也。 吾友子貞,自貴州考官歸,以所得詩見示,讀之求其專似一古人者而不得也。其所謂不專于詩者之詩乎?故不知其為漢魏、為六朝、為唐宋?自成為吾之詩而已。不必其詩之古宜似某,詩之律宜似某,自適其適而已。吾意所欲言者,聲之于口,形之以手而已矣。子貞跡近而心遠(yuǎn),其自守堅(jiān),其智深而能靜,畀以事無不可任者,而溫溫于侍從之職,乃以其汪洋之才,沈毅之姿,自恣于六經(jīng)、諸子百家、詩古文詞、金石、丹青、書法之學(xué),其于學(xué),亦直寄焉而已。 子貞之學(xué),固不足以盡子貞之人,況其詩又何足以盡其學(xué)乎?其不工焉,非其所惜,其工焉,亦非其沾沾自喜者也。不然,使子貞而專于詩,舉天地之大,萬物之多,而惟吾詩之知,則真詩人矣,而失吾子貞矣。固不樂乎以彼而易此也。上元梅曾亮敘。
使黔草·戴絅孫序
古稱壯游者曰張騫,然未嘗以能文章著。若司馬子長,雄于文矣,而又善游,其疏古奇宕之氣,畢見于《史記》一編。顧其紀(jì)游者,亦不聞以詩傳也??禈范?,唐則若杜老之于蜀,韓退之、柳子厚之于潮、于柳,并能以高才健筆,斧藻山川。然或者淪落依人,行吟憔悴,而謫臣逐吏之所感觸,其志苦,其憂深,后之覽者,尚友其人,豈能不悲其遇哉?若吾友何君子貞之游,則異是。子貞之游,奉使而出也。鄭康成之注《皇華》曰:「言臣出使,能揚(yáng)君之美,延其譽(yù)于四方,則為不辱命也?!构势湓娫唬骸该繎衙壹啊!苟屩\度詢,必咨于周叔孫,穆子之所云五善而重之以六德者歟? 子貞官翰林有年,劬學(xué)淵思,嗜古不倦,其所為文章,非今世人之所為文也。性復(fù)善游,凡厥舟車所涖,巨澤名山,崇巖邃谷,他人所不欲至,不能至者,皆必窮其源、躋其巔而后止。猶憶前此使閩之歲,副之者為上猶蔡玉山觀察,余與玉山舊同官水部,迨其歸訪之,述子貞游跡甚詳,蓋其性之所好,不自知其然而然也。 國家稽古右文,典試之官,天子遴之至慎,諏謀度詢,豈厭于詳?茲子貞之使黔,其所拔取皆得人,可不謂訪善于周者乎?今讀其詩,凡三卷,其中述先德,念將母,書畫標(biāo)題,友朋贈荅,固不獨(dú)以紀(jì)游見,而其「每懷靡及」者,一篇之中三致意焉。推此志也,是毛公之所謂「忠信為周」,兼五善而備夫中和矣。至其所以為詩,則吾固曰,非今世人之所為文也。其疏古奇宕之氣,殆將與司馬氏及杜陵、昌黎、柳州諸君馳騁上下于二千年間,而自成其為子貞也乎!昆明戴絅孫。
使黔草·苗夔序
余辛卯舉優(yōu)貢,壬辰應(yīng)朝考至都,同年咸集,獨(dú)與何子貞、張石舟以說經(jīng)講小學(xué)最相得。嗣后或聚或散,然聚之時(shí)較多。今日俱在都下,子貞作《村谷論心圖》,畫此三人,披蓑戴笠,藉草田間,蓋氣味之相近,而緣法之深如此。余與石舟俱潦倒名場,子貞成進(jìn)士,為翰林,典試閩、黔,命使然歟?抑其才所自致歟?顧其閑冷拙直之性,不能隨俗俯仰,則固與余二人同。余數(shù)十年為許氏形聲之學(xué),專研古韻于《毛詩》、《楚詞》、漢魏歌謠,幾于瀾翻舌本,乃不能為詩。偶作小篇,閟之惟恐人見。子貞見之,輒誇為有溫柔敦厚遺意,余不解所謂,或者芳臭氣澤浸潤不覺邪? 子貞之詩,橫覽萬象,兀傲雄渾,余莫測其所自出。嘗叩之曰:「子于注疏、《說文》及史志、金石之學(xué),用心勤矣,何以作詩能筆端狡獪變化如此?」子貞曰:「作詩必是詩,定知非詩人。然則作詩必詩人,詎得為詩乎?」余無以應(yīng)也。 歲癸卯,子貞集同人鳩資,創(chuàng)建亭林顧先生祠于城西慈仁寺西隅隙地。每歲春秋及先生生日,皆舉祀事。嘗有《春禊》《秋禊》二圖,同人多賦詩紀(jì)事。訖今計(jì)之,前此與祭者:湯海秋、徐星翁已逝,蘇賡堂、陳頌?zāi)稀⒃S印林、王雘軒、馮敬亭、趙伯厚、朱伯韓、鄭浣香、葉東翁、王子懷、楊墨林、子言兄弟皆先后歸里,羅椒生、朱亮甫、莊衛(wèi)生、魏默深俱外擢。后至者來往無定,惟余與石舟、子貞則每舉咸在。余之學(xué)私淑亭林,子貞、石舟則皆讀亭林書而仰止行止者也。余老矣,秉燭之光所造能復(fù)幾何?若子貞、石舟,吾見其日進(jìn),未知所止也。詩之一端,豈足以盡子貞乎? 然其平日于詩文,未嘗茍作,命意措詞,必有自立處。甲辰使黔諸什,懷先德,念將母,思得人以報(bào)國,固已植基忠孝。至敘述山川,留連古跡,亦俱攄發(fā)心得,自成骨貌。閱者即此三卷詩,亦可見其才地學(xué)術(shù)之大凡矣。子貞家瀟湘最深處,生于先丈文安公未遇時(shí),太夫人嘗襁兒采薪行汲。子貞幼歷寒苦,后雖為貴公子,乃健步善游南北,應(yīng)試二十年,芒屨箬笠,打碑訪古,雨餐云臥,遇者不知為何許人。通籍后,使車所至,奇山秘壑,探幽躡險(xiǎn),不能自休。每為余縱談及之,目足俱為飛動。余雖蹇步,憾未能相從于猿蹊鳥路間也。讀所為詩,一如其所縱談,而模寫特異,又有非言語所能肖者,吾何以名之乎? 《使黔詩草》既出,同人咸樂為之?dāng)ⅲ嘁嗨夹эA。子貞曰:「止許罵,不許贊?!褂嘈υ唬骸缸杂心芰R者,而仙露不忍,又不能也。」河間苗夔。
使黔草·張穆序
古人之文之詩之書,所以能造極詣微,隨其才大小,卓然自成一家者,無它,各本學(xué)問識力所到,而正出之,奇出之,迂回出之,務(wù)肖其性情。無所謂法而法自立,無所謂格而格自高。自摹儗規(guī)放之說興,于是學(xué)者不事讀書養(yǎng)氣,饜飫性情,而矯揉造作,尋聲覓響,詡詡?cè)辉唬捍擞诠艦槟臣?,此于古為某格。如此,則為文為詩為書;不如此,則非文非詩非書也。嗚呼!操是說也,天下豈復(fù)有真文詩書邪?優(yōu)孟衣冠,縱復(fù)一一似之,吾固將舍旃而古人與居,亦復(fù)何苦敝有用之聰明材力,為是傀儡之戲邪?雖然,建九成之臺,豪無憑藉,一木一石,躬自營運(yùn),非積數(shù)十年之力,不能舍古人而獨(dú)成。其為我則何如?摹儗規(guī)放者之取徑捷,托地高,見信于人速也。然則世之甘于逐人嚬笑以為喜慍者,乃便于空心高腹之秘計(jì),夫又何怪其然乎? 穆能為是說而行不逮,故藏其言于心,未敢輒以語人,獨(dú)數(shù)數(shù)與子貞同年論之。子貞之才,涵演莽蒼,足以達(dá)其學(xué)問識力,而與性情日厚。今天下何太史書,布滿屋壁,無人不矜賞鄭重之至。其搆一文,根節(jié)磊落,制一詩,真氣坌涌,世或不盡知,而穆獨(dú)傾倒無已者。誰無性情?獨(dú)讀子貞之文詩,如見子貞之性情。夫?qū)W至能發(fā)攄其性情,而學(xué)乃可蘄其日進(jìn)矣。 一日,客有誇子貞庖饌之精者,穆應(yīng)曰:「子貞之肴無它謬巧,只是本色而已。子貞之文詩書,亦無它高妙,只是本色而已?!棺皖H顉其言。既而思之,本色者何?真而已矣。真者何?不事矯揉造作,自寫其性情而已矣。至于工拙高下,當(dāng)待天下后世知言者品評之,非吾所能臆定也。 子貞生平所作詩,往往失其稿。此《黔中草》三卷,以寫有凈本,且日月先后甚完,無事整比,先付諸梓,請益當(dāng)世之有真性情者??碳瘸?,謂穆不可無言,穆唯唯而久無以應(yīng),因它日荅客之言,乃引而申之如此。平定張穆。
使黔草·鄔鴻逵序
詩之作也,根于性,動乎情,不盡關(guān)乎學(xué)術(shù),而要非學(xué)識淺陋者所能至。鴻逵自維疏劣,不足知詩,顧館于子貞太史家五年矣,嘗觀其門庭內(nèi)外間,孝友之風(fēng),油然一室。怡怡養(yǎng)志,得堂上歡。使黔時(shí),太夫人適病足,依依二旬馀,不能為別。入闈命題曰:「父母在,不遠(yuǎn)游,游必有方?!股w闇然有陟屺之感焉。比歸,讀其所作詩三卷,真摯之言,可弦可誦,益嘆仁人孝子之用心,即形諸詠歌,亦自然流露如是也。 太史平日博覽群籍,卓犖自豪。量能飲,工書,考訂金石,補(bǔ)前人所未逮??团c之言,侃侃窮日夜。非其所心服,雖名公卿,不茍推許。而一材一藝之士,或時(shí)蒙特賞,相與傾倒無或隱。嘗以書法示鴻逵曰:「學(xué)書從篆隸入手,方不落晉唐人窠臼?!褂衷唬骸笗翼氉粤㈤T戶,其旨在镕鑄古人,自成一子。否則習(xí)氣未除,將至性至情不能表見于筆墨之外?!构势錇樵娨玻瑥V博衍奧,食頃數(shù)百言,不假雕琢,而浩氣流行,充塞滿楮,亦如其書之一無所有,而無所不有焉者。嗚呼!其成矣。 夫奇才志士,挾其抱負(fù),輪囷磅礴,積于胸中,固將見諸功名事業(yè),乃未遽罄其用。于是發(fā)為或喜或怒,或歌或泣,以成其所為詩,寄焉而已,于作者何加?又況天子命使臣鑒拔黔士,厥典煌煌,而使臣之所以仰副天子者,于多士悉拔其尤,闈藝傳誦一時(shí),可云使職無負(fù)矣。至于是編之輯,乃往來數(shù)月間,紀(jì)其所過名山大川、人物風(fēng)尚之殊,致與夫風(fēng)鐙雨館,往來酬應(yīng),偶然興到,賡續(xù)而成,而于作者平日之用心,不在是焉,烏足盡作者之底蘊(yùn)哉?雖然,有馀于詩之外者,詩固未足以盡也,有蘊(yùn)于詩之中者,詩亦未嘗不盡也。 《詩小序》曰:「在心為志,發(fā)言為詩?!埂?a target='_blank'>詩》三百篇,大抵皆賢人君子各言其所欲言,而無一理之不具者也。則持此意以觀作者之詩,而剛健其性也,敦厚其情也,繁稱博引,殫見而洽聞?wù)撸鋵W(xué)也,道古談今,明決而果斷者,其識也。性情如是,學(xué)識如是,故不特其人其書如是,而其詩亦如是。以是知其詩之作也,根于性,動乎情,不盡關(guān)乎學(xué)術(shù),而要非學(xué)識淺陋者所能至也。嗚呼!其成矣。姚江鄔鴻逵撰。
使黔草·楊季鸞序
甲辰九月,余秋闈報(bào)罷,將回永州。鄧湘皋丈走謂余曰:「鼎州山水清曠,君所舊游。余適講授朗江,不可不窮其勝。且鼎為滇黔門戶,往來之所必經(jīng)。今歲何子貞編修典黔試,度此時(shí)必歸,歸必訪余,而君與子貞投分甚至,曷往游?山水友朋之樂,將于是乎在?!褂喙滔的钭迂?,聞言念愈切。 其時(shí)旋永舟已具,遂改南而北,掛帆數(shù)日至鼎州。至則書院諸生相與扶掖行李,埽東齋為下榻。湘丈蓋后至。未幾而鄒叔績來,流連數(shù)日,然遲子貞久不至。叔績有事它往,余亦興盡思?xì)w。湘丈謂余,此間某山某寺,不可不游。即日趣命駕,意蓋欲遲余行。俄而慶太守遣人詣院報(bào)子貞至。湘丈大喜。既而子貞來,話舊后出示《使黔草》,且屬題記。余與湘丈皆有詩,會黃海華司馬移樽至院,楊性農(nóng)、胡蓀石并在座。與子貞同出使為萬藕舲學(xué)士,學(xué)士忘分逮交,譚宴竟日。山水友朋之樂,其信然歟!《使黔草》別無副本,余與湘丈讀未竟,悤悤遂別。后聞有刻本,子貞曾郵以見寄,為它人所得,秘不與,今始得而卒讀之。 余觀其報(bào)稱之心,一《皇華》之咨諏也。得人之盛,一《旱麓》之榛楛也。《陟屺》興嗟,《脊令》致嘆,于懷母憶弟之篇見之。友朋燕會,酬唱往來,見《伐木》《魚麗》之情焉。思深哉!其有《三百篇》之遺意乎?夫詩以道性情,無性情即無詩,不待言也。事父事君,興觀群怨,一寓之于詩,非學(xué)而能然乎?故惟專于詩,始可與言詩,抑惟不獨(dú)專于詩,乃可與言詩也。專于詩,斯有得于詩之內(nèi)矣,不獨(dú)專于詩,斯有馀于詩之外矣。要皆性情為之也,學(xué)問為之也,是則子貞之詩,一子貞之性情學(xué)問而已。真氣充溢而精華外著,有不知其然而然者,必一一舉似古人,尋條而失干,豈知子貞者哉? 顧自與子貞朗江一別后,凡七載,今春旋里,始相晤于永州。余適主講濂溪書院,為余留十日,遍覽泉陵諸勝。繼相晤于道州,余又為子貞留數(shù)日,晨夕坐東洲草堂,望九疑山色于煙嵐杳靄中。后相晤于潭州,為日最久。子貞寓李季眉待石園,園內(nèi)竹木蕭森,奇石群峙,而余寓竹林精舍,亦翛然有塵外致。往還過從,殆無虛日,山水友朋之樂,蓋未有如此會者。而重陽后,邵中來信,湘丈竟不起,子貞復(fù)將北行。因今日之會,溯曩日之游,低徊鼎水,如在目前。存亡離合,人事變遷,又不禁感慨系之矣。 余取子貞詩,加以墨圍,歸示書院諸生,中有見懷之作,依韻奉和,因敘吾兩人?跡如此。至于性情學(xué)問,充擴(kuò)無窮,又烏可不共勉哉?咸豐辛亥十月朔,紫卿楊季鸞。
峨眉瓦屋游草·顧復(fù)初序
秋霖彌天,危屋潨溜,逾三日夜。岷江積波,直注旁射,墉堤決潰,濱傷農(nóng)功。東洲先生其魚之感,同符于明德;懸釜而炊,慨嘆于晉陽。郁慮于懷,默回荃縡。塞天之漏,一日高懸;蹋地而歌,眾峰齊出。民有歡心,顧盼以樂。乃命游舸,掛帆芙蓉之里,委棹玻瓈之江。掠淩云而西,溯青衣而上,侵尋躋于峨眉之巔焉。夫其抱昆侖之祖干,屬普賢之初地。神靈聿鐘,凡愚均慕。金沙佛國,膜拜交肩;玉葉禪林,云游接踵。然而廬山表奇于遠(yuǎn)公,天臺發(fā)秀于孫綽。不有鴻才,孰名巨麗乎?瓦屋山者,與峨眉相為隱顯者也。古苔盈尺,危徑際天。介在荒裔,人跡罕至。鉤須拳爪,樹形獸蹲;蝎鼻蹙額,石?老丑。偃蹇磊落,爭氣負(fù)高。譬之畸士,跅弛局外,藐焉寡儔,傲岸獨(dú)立。先生拾句孤霞之表,舒嘯眾壑之上,遂乃發(fā)奇于覆,洗丑獲妍。計(jì)為游峨眉瓦屋詩兩卷,歸以示初。 蒙惟先生,古抱在胸,與岳同峻;天秉自質(zhì),視湘而清。自侍承明,屢秉衡尺。履綦錯于寰中,幽討極于微眇。矧夫涵泳書林,研究緗素。后視秦項(xiàng),平規(guī)羲軒,山海鑄其性靈,日月朗其燭照,風(fēng)云緯其懷思,鬼神司其腕肘。出游名山,若獲奇士。時(shí)為杰語,便符天真。故其咳唾煙露,雕镵坤乾,搆虛造形,神召精洽。邈乎遐哉!靡可得而挹云。秋月澄霽,涼飆肅然。莊懷咀頌,如讀《七發(fā)》。陽氣浸淫,滿于大宅,愿繼大夫斯游之樂。吳郡顧復(fù)初。
峨眉瓦屋游草·朱鑒成序
東洲先生視學(xué)蜀中三年,既去官,乃得作峨眉瓦屋游。
歸有詩盈卷,授其弟子朱鑒成曰:「峨眉之聞于天下久矣,瓦屋則古無人跡,惟采筍者往焉。
徑險(xiǎn)仄懸,峻類鳥道。
余側(cè)身橫蹋,或直走,偃樹背數(shù)里。
兩人前后翼以行,顛且不測矣。
所產(chǎn)盤石灌木,閟不見日色,形狀恢詭,不與人間類。
蒙苔蘚數(shù)尺,如虬螭鱗鬣,如獸牙爪,鬼神猛厲狀,令人悸而不怡。
非余蓋莫能游也。
子蜀人,宜何言?
」 鑒成:「維天地之奇,待人而辟。
峨眉未顯之先,一瓦屋也。
峨眉以浮屠重,攬勝者樂之,愚夫婦之嗜利徼福者亦趨之。
而瓦屋負(fù)其突兀奇杰,寂居荒野之墟,無紺宇崇祠以相煇耀,千數(shù)百年來,士大夫之嗜奇者,或莫舉其名。
茲山之靈,亦必有拂郁而不自得者。
先生縋幽險(xiǎn)以著文章,辟草昧而新日月,非豪杰之士烏能?
夫賞人所共賞,被賞者謂自足致之。
賞人所未賞且斷不能賞者,被賞者之矜奮當(dāng)何如?
瓦屋自茲出云氣,以霖雨蒼生,蕃茂材木,以備物利用,不獨(dú)無愧于峨眉而已。
」 先生笑曰:「富矣哉,子之言!
子第視吾詩何若?
」鑒成對曰:「先生以文學(xué)慹服海內(nèi)四十馀年,鑒成何足盡先生?
惟世之論詩者,于游山必稱靈運(yùn),竊嘗笑其卑陋。
夫言豈一端已邪?
先生之詩固不類謝,然誠不必類也。
有人者無我,奚可哉!
奚可哉!
抑鑒成更有感于岳瀆之炳靈,文章之升降矣。
三代而后,辭章學(xué)興,孰開其原?
非楚之屈、宋乎?
孰揚(yáng)其波?
非蜀之揚(yáng)、馬乎?
中原吳越,蓋未有先之者也。
屈、宋秉湖湘云?泱漭浩瀚幽秀之精,發(fā)為忠愛纏綿雄厲凄清之作,至今不替其土風(fēng)。
而蜀自揚(yáng)、馬及唐宋來數(shù)君子后,聞?wù)唛樔纭?div id="oo2giaa" class='inline' id='people_57686_11_33_comment'>
生材固不古,若何至遂無一人?
得毋江漢峨眉泄華已盡?
而如瓦屋者,又沈沒于荒野之墟。
雖有奇特之姿,無人為之拂拭,遂亦閟其光而弗顯乎?
先生之自瓦屋而歸也,人多笑且駭,以為嗜奇癖。
嗟乎!
人自安于卑陋,賞人所共賞,而乃駭常為奇邪?
韓昌黎,古豪杰也,登華山而痛哭,彼豈有所恇怯?
蓋忠愛纏綿之隱,登高望遠(yuǎn),或人跡所不到,無可與語,益愴于懷,模山范水之才,蓋不足以知之。
先生以楚人為蜀人師,士化于誠,而民喻其德。
今將去,而此詩適成,蜀人士誦之,亦必有忠愛纏綿雄厲凄清之作繼聲而起者矣。
」先生曰:「有是哉!
」遂命書其意于簡端。
咸豐五年秋八月,蜀南門人朱鑒成謹(jǐn)撰。
何猿叟詩·楊彝珍序
予與猿叟游習(xí)久,聚則恒相酬詠以為樂。每成一篇,輒犁然有當(dāng)于予心。適裒錄諸集,屬予序。予取而?繹之,而其妙愈見,若不僅如昔日之所知已也。 君于古作者之旨,無所不窺涉,值境與意會,卒然吐其所欲言。伸紙急書,若無意于工拙,茹古涵今,千匯萬狀,靡不咸有??v其才力所至,脫去拘束,翔折自如,縱橫開闔,惟變所適,奇偶方圓,要?dú)w精穩(wěn)。然其中時(shí)有閑淡沖逸之致,不徒以振邁豪蕩為奇。總由平昔讀書考古,能窮討博綜,以浚其源。而又于聊浪所至,一遇幽勝,留連經(jīng)時(shí),凡蔥蘢郁律之觀,與夫縈紆杳渺嵯峨蕭瑟之狀,無不涵注于其胸。故偶然得于脫口肆筆之馀,皆能絕去塵埃,而超于尋常思慮之表。間或緣情體物,亦多因時(shí)設(shè)旨,要不茍為標(biāo)寄,其意指嘗有寓語言之外者。若但推求聲調(diào)、格律、氣韻之間,謂與漢魏六朝三唐兩宋諸作者形規(guī)而神絜之,猶未可為深知君詩者也。 君初出入承明,軺車幾未停軌,不可為不遇,然徒表襮以文事,其夙愿所自負(fù)經(jīng)世之略,尚未施設(shè)于當(dāng)時(shí)。會宇內(nèi)多故,不無少概于中,于時(shí)事之得失,每惓惓三致意焉,以冀當(dāng)軸之一聽,亦小雅詩人之遺意也。 (錄入:顧青翎)
維基
何紹基(1799年—1873年),字子貞,號東洲,別號東洲居士,晚號猿叟,湖南道州(今道縣)人,道光十六年進(jìn)士出身,晚清詩人、畫家、書法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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